第一章 (第10/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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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的手指停在半空：什么
这种水平。他指了指音响,不该呆在KTV。
她笑了,眼角的小亮片随着动作闪烁：陆先生,您知道《海上钢琴师》里1900为什么不上岸吗没等回答,她自己接下去,有些钢琴...只适合特定的船舱。
服务员敲门送来账单时,陆沉发现上面没有热牛奶的费用。员工福利。陈星眨眨眼,递给他一张对折的纸条,您下次来的话...
纸条上是手写的歌单,顶部用荧光笔画了颗星星。陆沉把它和药盒一起放进口袋,起身时西装下摆碰到了什么——是那个被捏变形的纸巾盒,不知何时被陈星用彩带缠好了裂口,上面贴了张便签：委屈的时候可以捏,但别弄伤手。
走出KTV时,陆沉发现宣传单还躺在口袋里。他站在路灯下展开它,在演出日期旁边写了一行小字,又把票塞回前台：下周交给9号。
宣传单背面,维也纳爱乐乐团首席小提琴手的照片旁,多了一行钢笔字：
这里也有适合你的船舱。
3
暴雨突袭城市时,陆沉正站在便利店屋檐下看手机。天气预报显示雷阵雨将持续到凌晨,而他的深灰色风衣内袋里,正安安静静躺着一张维也纳音乐会门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