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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委，"他眯起眼睛，"你讲课的声音像念经，我快睡着了。"
温言啪地合上笔记本："如果你不想学，我现在就去告诉李老师。"
沈烬忽然笑了。他伸手轻轻摘掉温言的眼镜，速度快得让她来不及反应。世界顿时变得模糊，只剩下沈烬放大的脸和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
"你知道吗？"他的声音低沉，"你不戴眼镜更好看。"
温言一把抢回眼镜戴上，脸颊烧得通红："还给我！"
沈烬靠回椅背，双手枕在脑后："终于有点生气了？你生气的样子比讲课有趣多了。"
温言猛地站起来，却不小心碰倒了水杯。水在桌面上迅速蔓延，浸湿了沈烬放在桌角的黑色笔记本。他脸色骤变，一把抓起笔记本，但已经晚了——页角处晕开一片水渍。
"对不起！"温言伸手想帮忙，沈烬却猛地后退，将笔记本紧紧抱在胸前。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像是被侵犯领地的野兽。
"别碰这个。"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温言僵在原地。那一瞬间的沈烬与平时判若两人，让她想起暴风雨前突然阴沉下来的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