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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烬慢悠悠地转过身来。阳光从他背后的窗户斜射进来，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他低头看着温言，单眼皮下的眼睛像是浸在琥珀里的黑咖啡，浓郁而难以看透。
"所以？"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
温言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烟草味，混合着某种木质调的气息。她不自觉地挺直了背脊，163公分的身高在他面前显得格外娇小。
"所以你需要摘下耳钉，并把头发染回自然色。"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杏眼清澈见底，"根据校规，你有三天整改时间。"
沈烬忽然笑了。那笑容像是阳光突然穿透云层，将他整张脸都点亮。他伸手，用食指轻轻点了点温言的眼镜框："好学生，这么认真？"
他的指尖有薄茧，蹭过温言太阳穴时带来一阵奇异的触感。温言猛地后退半步，眼镜因为他的触碰微微歪斜，镜片反射出一道慌乱的光。
"请不要动手动脚。"她迅速扶正眼镜，声音里带着强装的镇定，"如果不整改，我会如实记录并报告班主任。"
沈烬歪着头看她，银灰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滑落额前。他忽然凑近，近到温言能看清他瞳孔里细碎的金色光点："你新转来的？不知道我是谁？"
"我是温言，三年二班学习委员。"温言不退反进，仰起脸直视他的眼睛，"不管你是谁，校规对所有人都一视通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