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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走。我冷声道。
队伍又沉默地往前。林子越走越密,天色明明还早,却已经有点昏暗了。耳边只有鸟叫虫鸣和鞋底踩在落叶上的碎响。
大约中午,我们抵达预定营地。是一块天然空地,有残留的旧火堆痕迹,可能是几年前哪支科考队留下的。程知远一边拍照一边说:这里看着安全。
夜里未必。我低声说。
营地布置得很快,帐篷搭好后,我去检查了周围的地形,顺手在西北方向插了一个荧光标旗。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坐在火堆旁,吃干粮、喝水,气氛有些松懈。
你当兵的时候,进过比这更难的地方吗沈意问我。
我点点头,塔克拉玛干冬季夜训,零下三十七度,半夜冻醒,看自己脚指头都变紫了。
那你现在害怕吗她眼神很亮,看着我像在看某种动物。
我没回答。因为怕不是个可以被允许的状态。
晚上十点,林子里一片死寂。轮到我守夜,我靠在树边,怀表握在手里,表面早已磨花,看不清刻度。但我依然习惯性地掀开盖子,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