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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回在紫宸殿当值那晚,我抱着奏折在屏风后发抖。
武则天的声音隔着金丝楠木传来:婉儿,记着狄仁杰说江南道三字时要停顿,来俊臣提到东宫时得逐字记。
朱砂笔在宣纸上悬着,汗从手腕滑到肘弯。
我这才明白,真正的诏书不在笔墨间,而在女皇眼尾的细纹里,在她摩挲玉如意的节奏中。
半年后,我已经能分辨哪些奏折该用青绫封、哪些该蘸银朱批。
最要紧的是那些提到庐陵王的,得用特制的金粟纸誊抄,女皇总把它们锁在螺钿匣里。
有天深夜我添灯油时,发现匣子开着,里头奏折的朱批晕开了,像一滩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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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该安寝了。我轻声说。
武则天突然抓住我手腕,她的指甲掐进我梅花妆下的旧伤:你说,狄仁杰是真病还是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