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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哲……我的药……
他手腕的力量似乎微微加重,那片刀刃几乎要嵌进皮肉里去,声音却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还是……我的殉葬品他的笑容在惨淡月光下扩大,像一张支离破碎的面具,就像那个衣柜……关着我和发霉面包的地方,是我一个人的圣坛还是我的棺材界限
他喉咙里溢出类似困兽的、模糊不清的低笑,界限就是……让别人永远猜不透,我的门……是从外面打不开……还是……从里面……打不开……
话音落下的刹那,他抵在手腕上的刀锋,又向下沉沉地压进了一分。
那丝原本细若游蛇的血线,瞬间变成了一道清晰、饱满、蜿蜒的猩红。一滴黏稠、圆润的深色血珠,在刀锋与苍白皮肤交界处挣扎着凝聚,变大,表面闪烁着月光和金属冷酷的反光。它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重力的束缚,坠入下方永恒的黑暗。
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连高处的风声都像被抽走了魂魄,消失不见。时间被瞬间冻结在这个怪诞而恐怖的刹那。巨大的空间只剩下他那双眼睛还在燃烧,烧着一种癫狂的执着和……近乎孩童般的期待。它们像两个烧穿了冰面泛着毒绿色荧光的深洞,死死地钉在下方——钉在祭坛下方那个唯一活物的脸上——像等候着终极审判的回响,又像在欣赏猎物临死前最后一口绝望的呼吸。
而下方,冰冷的废弃水泥地面像寒冰地狱延伸的触须,贪婪地吸噬着我膝盖里残存的最后一点温度。在巨大、锈蚀、如同史前巨兽死亡腹腔的锅炉房里,在无数冰冷钢铁管道和钢筋纠缠的血管中,我,一个自诩能窥探灵魂的心理医生,此刻只是祭坛前一条被钉死的虫。所有的声音被隔绝在鼓膜之外,所有的感官都被那高处即将滴落的血珠和他燃烧的凝视所攫取。整个世界缩成了一条悬命的丝线,一头连接着那颗摇摇欲坠的血珠,另一头……勒住了我的喉咙,勒出了灵魂深处无声的绝啸。我动弹不得。甚至连颤抖都僵硬在血肉里。绝望像最沉重的黑色沥青,浇灌下来,封死了每一处细微的毛孔,窒息感攥住了心脏,每一次微弱的心跳都像是在挣扎着锤击棺材盖。喉咙干涸紧缩,发不出一丝声音。药还是殉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