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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证明，没了妹妹那层身份，他压根不会搭理她。
水雾弥漫里，赵砚森慵懒地靠向池壁，灯影为他锋利深邃的轮廓镀上一层冷白。
“我何时说过这种话。”
“是你说要我谢姑姑的。”宋禧反问，“因为姑姑我才成了你妹妹不是吗？如果我不是姑姑的侄女，你还是会有妹妹，还是会照顾她。”
“西西，你说的话本身就不成立。”
赵砚森抬手，指尖将她湿透的发丝别至耳后，“若你不是宋韫玉的侄女，此刻站在你面前的，也不会是现在的赵砚森。”
他的话似乎很清晰，又似乎很含糊，语速沉缓，永远从容不迫，八风不动。
过去，这份游刃有余对宋禧来说充满了魅力，万分令她着迷。
如今，她偏过头，无所谓地呵了声：“随你怎么说，反正哥哥从不觉得自己过分……我也不要了。”
最后几个字轻得像叹息，却重若千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