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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府书房内,烛火摇曳。萧砚摊开泛黄的舆图,指尖重重按在南方边境的标记上,墨色剑眉紧紧拧成川字。林小满将祖父的札记逐页翻开,在夹层里发现半张残破的信笺,上面用朱砂写着“通海商号”四字,边缘还沾着暗红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通海商号表面是绸缎庄,实则掌控着南方三州的漕运。”萧砚抽出腰间软剑,剑锋挑起信笺,“半月前,我收到密报说商号仓库夜间常有马车进出,现在看来”话音未落,窗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阿墨翻身跃进屋内,黑衣上还沾着雨水。
“世子!地牢传来消息,赵夫人服毒自尽了。看守在她齿间发现刻着‘海’字的金箔。”阿墨呈上染血的碎金箔,林小满一眼认出那与札记上的字迹如出一辙。
萧砚猛地起身,牵动伤口闷哼一声,却被林小满伸手按住。她从袖中掏出一把稻种,谷壳上泛着诡异的青黑色:“这是从北山匪寨带回的,与赵家之前想收购的稻种不同,倒像是”她顿了顿,声音压低,“像是用了西域巫蛊之术培育的邪种。”
书房陷入死寂,唯有雨声敲打着窗棂。萧砚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呓语:“稻种不能落入通海”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抓起舆图铺在案上,用红笔在通海商号与敌国边境间画了条直线,终点直指一座名为“苍梧城”的要塞。
“苍梧城囤积着大雍半数粮草,若被掺入邪种”林小满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曾在《农桑秘术》中读到过,西域邪种会在成熟时释放瘴气,不仅毁田,还会让方圆十里人畜俱亡。
三更梆子响过,一队黑影悄然出了帅府。林小满女扮男装,腰悬祖父留下的青铜锄——这看似农具的武器,实则暗藏机关。山道上,她望着萧砚挺直的背影,忽然想起昨夜他说的话:“我萧家世代戍边,父亲却因‘通敌’罪名被革职,这玉佩背后,藏着萧家二十年的血债。”
黎明破晓时,众人抵达苍梧城。城门口士兵查验文书的动作格外仔细,林小满注意到他们靴底沾着红泥——那是只有通海商号后山才有的土质。萧砚递过帅府令牌,余光瞥见街角茶肆里,掌柜擦拭茶盏的节奏竟与密语暗号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