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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号协议第37次克隆实验启动。林媛的电子音带着编钟的颤音。
培养舱的白雾里浮出穿白裙的沈妙,但那些从眼窝钻出的青铜神经索正将防弹玻璃撕成绺状。少年雪豹的机械左爪突然报警,传感器显示克隆体腹部的青铜脐带直通地底——那里埋着半截西周鼎,鼎内煮着星回的量子化大脑。
快逃……现实中的沈妙在虚空中嘶喊,却看见少年冲向培养舱。克隆体的泪珠在此刻凝固,一粒黍米砸中雪豹左眼,虹膜瞬间浮现出星回被锁链贯穿的画面。
爆炸的火焰吞没记忆残片。沈妙在坠落中抓住一段青铜脐带,掌心被刻满7字的倒刺扎穿。当她顺着脐带爬出隧道时,第九观测站的核心区展现在眼前——五十根青铜柱内封存着沈妙克隆体,她们的头发已化作根系扎进西周鼎纹的地面。
2.守则暴骨
萧景琰的脊椎正在穿透皮肤。青铜化的椎骨节节突起,铭文在博物馆应急灯下渗出血珠。小林蜷缩在墙角,右臂的量子蛀虫已蔓延到锁骨,皮肤下跳动着西周星图。
观测者守则第一条,他的声带摩擦着金属碎屑,所有克隆体需在妊娠期植入自毁黍米……
全息投影从他爆裂的椎骨间射出。沈妙看见二十岁的自己躺在手术台上,林媛正将黍米种子缝入子宫壁。那些种子的根须刺破克隆体腹部时,量子海深处传来星回的惨叫。
不是真的……沈妙按住剧痛的小腹,胎动频率突然与青铜柱共鸣。
萧景琰扯开胸腔,肋骨内侧刻满带血的守则：……自毁程序触发条件为母体泪液PH值低于5.6……他的机械右眼突然弹出,滚到小林脚边,你的眼泪……才是真正的祭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