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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还是如同往日,借着朦胧的晨曦将当初瞄过一眼的玉佩细细刻画——那个浅蓝葛布衫的男子也是她的仇人,他背后的萧家更是未曾谋面的刽子手。
宋听雨不识字,就算上了几月家塾也只能懵懂地从沐春秋的讲解中悟些单薄的道理。
她知道这五年的光阴就像越王的韬光养晦,虽然没有尝过苦胆,照样日夜不敢令仇恨忘却。
最后一日家塾上课的日子,宋听雨拖了许久不肯出屋——昨夜泡了一个时辰的冷水澡,今早又大开窗子吹清晨的萧风。
体温确实上涨许多,肌肤也稍显红彤。
宋听雨喘着热气,蹒跚地敲响张莹的房门——日头已然高挂,这个点张莹刚醒,有气且容易迷糊。
“请姑娘恕罪。
”刚入内,宋听雨便屈膝跪地,额头立刻抵住地面,“奴今日身子不适,遂未去家塾。
”张莹望向地上叩拜的单薄身影,转头看见枕边放着的奴契,蹙眉嘀咕几声后,就吩咐宋听雨现在就去家塾。
“还有一刻钟才散学,你便是迟了也得给我去!”宋听雨听令后,满脸哀愁,而后认命前往家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