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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亲戚也开始附和,七嘴八舌地指责林深不懂人情世故。林深感到一阵无力,他回到家,试图用被子蒙住头,但噪音还是不断钻进来。
更过分的是,从那之后,周明一家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变本加厉地刁难他。他们会在楼道里堆放杂物,堵住林深的去路;在林深晾晒衣服时,故意泼水弄湿;甚至联合物业,以各种理由刁难林深,比如指责他垃圾没分类,要求他频繁缴纳一些莫名其妙的费用。
凌晨三点,林深蜷缩在出租屋发霉的墙角,手机屏幕冷光映着周明搂着陌生女子的照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结痂的伤口再次渗出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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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收到匿名威胁短信,发件人正是周明。窗外暴雨倾盆,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像极了那天他在巷子里被殴打的血痕。当第七滴雨水顺着窗台滴在调查本上时,林深终于撕碎了最后一张调解协议书。忍耐只会让豺狼露出更锋利的獠牙,他握紧钢笔,在本子扉页写下: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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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日子,林深将自己活成了双面人。晨光熹微时,他混在西装革履的上班族里挤地铁,公文包夹层藏着微型录音笔;暮色四合后,黑色鸭舌帽和医用口罩成了他的伪装。他踩着小区落叶跟踪周明父母,鞋底沾着露水和碎叶。在记录周明父亲买报路线时,特意绕道报刊亭买了份晚报,装作随意地和老板闲聊:您这儿早报几点到货啊
余光却紧盯着老人翻找报纸时微微佝偻的背。
观察周明母亲跳广场舞的周三下午,林深戴着墨镜坐在社区花园长椅上,假装看手机,实则用针孔摄像头记录她舞动的身影。当悠扬的《最炫民族风》响起,他注意到老人鬓角的白发随着动作轻轻颤动,突然想起自己许久未给母亲打过电话。这种矛盾的刺痛感让他攥紧了衣角,却也更加坚定了收集证据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