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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咎骑在一匹通体雪白、神骏非凡的照夜玉狮子马上。他身着亲王规制的绯红吉服,金线绣着威严的四爪蟠龙,腰束玉带,头戴七旒冕冠,垂下的玉藻微微晃动,遮住了他大半的眉眼,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他端坐马背,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尊贵与威仪,与记忆中那个沉默劈柴、笨拙采花的阿木,判若云泥。
他缓缓策马而行,目光平视前方,深邃的眼底映着满街的红绸、鼎沸的人声和那顶华丽无匹的凤辇,却没有一丝波澜,如同深不可测的寒潭。那是一种彻底的、置身事外的漠然。
沈青禾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一丝铁锈般的腥甜。眼前的繁华盛景、那个一身大红、尊贵无匹的男人,都像是一把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痛,痛得她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站立不住。那支桃木簪的尖锐簪尾,深深刺入了她的掌心,带来尖锐的疼痛,却奇异地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看吧,沈青禾。看清楚。
这就是你山涧里捡到的男人。
这就是你三年柴米油盐的丈夫。
这就是你……无关紧要的过往。
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满是硝烟和脂粉味的空气。再睁开时,眼底最后一点微弱的火光也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荒凉和死寂。够了。该走了。
她艰难地转过身,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挤出这令人窒息的、充满喜庆的包围圈。周围的人群依旧狂热地向前拥挤着,欢呼着,争相目睹这皇家盛典。沈青禾瘦弱的身影在其中显得如此渺小无力,如同激流中的一片落叶,被推搡着,几乎要摔倒。
就在她几乎要被汹涌的人潮淹没、奋力拨开身前一个壮汉的胳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