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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冷静自持的慕言,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动怒。
我走进去,只见慕言拿着碎裂的酒杯站在包间中央。
他雪白的衬衫袖口微微湿润,酒杯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手掌。
殷红的血顺着修长的手指滴落,染红了地面。
他看见我的那一瞬间,匆忙放下酒杯,拉下袖子。
血迹透过白衬衫渗出来,格外刺眼。
他垂下头,再抬眼时,眼底一片冰冷。
平时的慕言冷静、疏离、进退有度。
现在的慕言却透着危险的气息,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他看着我,声音发哑：云初,你觉得我很好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