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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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噗通！噗通！
圣坛之下,意志稍弱的贵族和官员如同被收割的麦子,成片地双膝发软,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他们脸色惨白如纸,身体筛糠般颤抖,连抬头看一眼那幽绿光柱中的身影都做不到！强如一些拥有精神抗性的星际战士,也仅仅是勉力支撑着没有跪下,但脖颈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充满了面对天敌般的原始恐惧！
……死。
那个冰冷的字眼,如同最终宣判,在死寂的圣殿中,在无数人因恐惧而空白的大脑中,久久回荡。
凯恩站在圣坛之上,在那股如同实质山岳般碾压下来的恐怖威压中,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他的帝袍在无形的压力下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僵硬颤抖的轮廓。豆大的冷汗顺着他惨白的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暗星玉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他试图挺直脊背,试图维持那帝王最后的尊严,试图调动起他SS级精神力者的全部力量去对抗这股来自灵魂层面的碾压。
然而,徒劳！
那威压并非纯粹的力量,更像是一种生命层次上的绝对俯视！如同巨龙俯瞰蝼蚁,如同恒星俯视尘埃！他引以为傲的精神力,在那双幽绿与暗金交织的竖瞳注视下,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薄冰,瞬间消融瓦解,只剩下最本能的、源自基因深处的恐惧！
他的膝盖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每一次试图对抗,都换来更沉重的碾压,仿佛要将他的灵魂连同那身象征权力的帝袍一起碾成齑粉！
不…我是皇帝…我是星辰之主…他喉咙里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嗬嗬声,试图用语言和身份来武装自己,抵挡那无孔不入的冰冷与绝望。
璃悬浮在空中,如同亘古不化的寒冰雕像。她只是冷漠地俯视着,那双非人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纯粹到极致的漠然。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凯恩所有挣扎和呓语最无情的嘲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