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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新公寓第三个月,我染上了偷窥瘾——通过那个生锈的猫眼。
>新搬来的女邻居总在深夜发出奇怪声响:啜泣、拖拽重物、诡异的笑声。
>直到那晚停电,我举着手电筒撞见她。
>帮帮我...她突然扑上来抓住我的手,塞给我一个冰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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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这间号称阳光充沛的老破小公寓刚满三个月,我就染上了一个见不得光的瘾——偷窥。工具是那扇铁门上自带的一个生锈猫眼,视野窄得可怜,还总蒙着一层擦不掉的油污似的模糊,活像得了白内障。外面楼道的光线本就吝啬得如同垂死病人的呼吸,经过这猫眼的扭曲,一切景象都变了形,拉扯得诡异而荒诞。可这玩意儿,偏偏成了我唯一能窥探隔壁那个神秘女人的窗口。
她叫苏晚,名字倒挺有味道,像本尘封旧书里掉出来的诗句。搬来那天我就撞见了,瘦高个儿,像根被风削尖的芦苇杆,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松松垮垮的灰色连帽卫衣,帽子总压得很低,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过分尖削的下巴和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她拖着两个巨大的、磨损严重的黑色行李箱,动作麻利却无声无息,像只谨慎的夜行动物。我堆起笑脸想打个远亲不如近邻的招呼,那声你好刚滚到喉咙口,她帽檐下似乎抬了抬眼皮,那眼神冰凉地在我脸上一掠,像薄薄的刀片刮过皮肤,冻得我剩下的话全咽了回去。她迅速拧开隔壁那扇斑驳的绿漆门,把自己和箱子一起塞了进去,咔哒一声落锁,干脆利落,没留下半点人情味。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气,就这么盘踞在楼道里,经久不散。
从那天起,隔壁就成了我的午夜惊悚电台,信号接收器就是我的耳朵和那个该死的猫眼。起初只是些细碎的声响,窸窸窣窣,像老鼠在啃噬墙皮,又像有人光着脚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不停地踱步。我没太在意,老房子嘛,有点动静再正常不过。可很快,频率和音量就变了味儿。
那声音总在深夜降临,像定了闹钟一样精准。有时是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呜咽着,憋在嗓子眼儿里,听得人心脏也跟着一抽一抽地发紧,仿佛那哭声的丝线正勒紧我的神经。有时又变成沉重的拖拽声,滋啦——滋啦——缓慢地摩擦着水泥地,一下又一下,钝刀子割肉似的折磨着我的听觉,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象一个沉重的麻袋,或者……别的什么。更瘆人的是偶尔爆发的、短促又突兀的笑声,咯咯咯的,干涩、空洞,像坏掉的发条玩具发出的最后挣扎,毫无预兆地刺破死寂,扎得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后背瞬间爬满冷汗。
这日子没法过了!白天上班对着电脑屏幕,满眼都是代码在跳舞,脑子里却全是隔壁夜里那些鬼动静。黑眼圈浓得能直接去动物园冒充熊猫亲戚。我跟同租的哥们儿大刘倒过苦水,他正埋头跟手机里的虚拟女友打得火热,头都没抬:嗨,老陈,你丫就是单身太久,内分泌失调,幻听了吧要不哥们儿给你介绍个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