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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看我,转身往门口走,手搭上门闩。等你能把这破鸟撒的碎渣子从脑仁里择干净了,真睁眼看明白了…他微微侧头,眼风扫回来,冰水里淬过似的,就明白薛倩干嘛非得摁死你;更明白你那个娘,为啥得拿这块硬疙瘩,他下巴朝我胸口扬了扬,死死封住你脑子里最重要的那块地方。那儿,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淬毒的嘲弄,不是藏着宝,就是埋着见不得光的烂肉!门闩轻响,他闪了出去。
门阖上,屋里那股子霉味和药味混着,堵得人胸口发闷。
人就僵在那,像尊破了洞的泥胎子。别信自己…烂肉…脑子里那点东西像被顾铭的话绞成了血肉模糊的烂布条,又塞了回去。皮肉底下那该死的凤凰印子猛地一烫,火线顺着胳膊燎上来,烫得皮下的肉都在突突乱跳!那痛像是无数根烧红的铁丝在血管里乱钻,箍得人抽筋,弓着腰也压不住喉咙里挤出来的、变了调的嗬嗬声。
这不是什么天赐的宝贝。
是剜骨吸髓的恶咒。
是刻在我老薛家骨头缝里,甩不掉、咽不下、熬死人不偿命的血债!
窗外天光大亮,扎得人眼生疼,脑门子里面像塞了块锈铁,闷闷地抽痛。
床沿坐着个影子。陌生的女人,藏青布裙洗得发白,脸上没什么活气儿,像是件摆件。手里捧着本黄得掉渣、边角卷翘的老册子,一股子土腥气和霉味儿。
顾家的人嗓子干哑得拉锯。
顾家,管古货的,苏晴。她说话也平板板,顾当家的说,让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