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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两个保镖如同两道冰冷的门神,在他冲出公寓的瞬间,立刻执行了下一道指令。
砰！
沉重的实木大门在他背后重重关上,发出一声巨大而沉闷的绝响！金属锁舌撞击的声音清脆冷冽,如同为这段扭曲的关系盖上了最后的棺材板！彻底将他隔绝在了那个他曾经梦寐以求也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之外！
陈杰被那巨大的关门声震得浑身一颤。他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光脚站在堆着自己所有家当的走廊中央,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和鼻涕。穿着那身廉价污秽得如同垃圾堆里翻出来的汗衫裤子,脚底板感受着粗糙地面的冰凉和脏污。抬头看向眼前那扇紧闭的、象征着一切云端生活的厚重橡木门,门缝里再也看不到一丝温暖的灯光。
门外走廊,只剩下他,和他的垃圾堆。
一无所有。
像一条被主人丢弃后,只能在自己排泄物旁蜷缩的……丧家之犬。
冰冷的夜风从未关严的走廊窗户缝隙灌入,吹在陈杰只裹着廉价旧汗衫的肩头,激得他猛打了个哆嗦。脚底板传来的冰滑凉意和细小的石砾感提醒着现实的可怖。背靠着那扇曾经象征着他跻身上流大门、此刻却已对他彻底关闭的厚重橡木门,陈杰眼神呆滞地望着眼前堆成小山的行李。昂贵的西服揉得像酸菜,公文包敞着口,露出发皱的文件,车钥匙和钱包散落其中。这曾是旁人艳羡的一切,如今只是街边的弃物。耻辱如同无数细密的钢针,狠狠刺入他每一寸神经。
他抖抖索索地弯下腰,在一堆狼藉中翻找着可以蔽体的衣物。手指触碰到一条皱巴巴的西裤,胡乱套上,冰凉的布料紧贴肌肤,更添一份战栗。终于,他翻出一件半旧的黑毛衣,虽然洗得有些发硬变形,但还算完整。他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将自己套进去,臃肿的针织纤维勉强遮住了他那因寒冷和羞耻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身体。又摸到一双不知塞在哪个角落的板鞋,也不顾里面是否进了尘土,趿拉上脚。
手机！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