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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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触电。陆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雨水的潮湿气息。他的白衬衫贴在后背,露出肩胛骨处的手术疤痕,形状像朵被撕碎的康乃馨。林小满闻到他身上混着消毒水和铁锈味,突然想起上一次循环里,他袖口沾着的暗红色液体。
这是……
迷宫的血管。陆沉递来把生锈的伞,伞骨上刻着极小的齿轮图案,系统用我们的怨气值当燃料,循环次数越多,墙就越薄。
伞面撑开的瞬间,林小满听见布料撕裂声——内侧印着半张便利贴,字迹被雨水晕开：**别相信循环次数**。远处的应急灯忽明忽暗,照亮自动贩卖机玻璃上的水痕,像极了首章里她吐在Excel上的血珠。
小夏……
她叫林月月,陆沉摸出半枚硬币,边缘还沾着蓝色电路碎屑,是你前公司的同事,第七次循环时被系统改造成了监视器。
雨声突然变大,盖过了齿轮转动的轻响。林小满的后颈又开始刺痛,指尖触到凸起的纹路——和硬币上的齿轮完全吻合。陆沉的指尖轻轻按在她耳后,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像块焐热的硬币：感觉到了吗这是系统在标记循环者。
你妹妹呢她突然开口,想起陆沉工位上那张泛黄的合照,你们开发的反内卷APP……
陆沉猛地后退半步,雨伞骨架硌在他后腰,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走廊尽头的消防栓玻璃上,7字血痕还在缓缓蔓延,雨水顺着缝隙渗进去,在地面积成小小的血泊。他摸出润喉糖盒,里面掉出张皱巴巴的纸条,是医院的死亡证明：
**患者林遥遥,抢救无效死亡时间：2023.07.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