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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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眩晕感撕扯着神经,江晚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被卷入了一台高速运转的碎纸机。当她再次睁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由数据流组成的璀璨星河中,无数条发着微光的丝线相互交织,每条丝线都连接着一个跳动的意识光点——那是散布在各个时空的契约者。

欢迎来到核心锚点的中枢。陆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他的身影化作半透明的数据流在星河中穿梭,右眼依旧闪烁着直播间蓝光,这里是初代收债人意识的囚笼,也是所有契约的根源。

时越的锁链突然从江晚身后探出,缠绕住一团正在膨胀的黑色数据流：原来你把自己变成了防火墙！她用力一拽,黑色数据流中传来初代收债人愤怒的嘶吼,但他的意识正在侵蚀整个网络！

江晚的手机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直播间竟奇迹般地恢复了信号。弹幕如雪片般涌来,每一条留言都化作金色光点融入她的身体。观众的信念能强化防护！她立刻开启直播,颤抖着开口：大家帮帮我们！发送‘打破循环’！

数以亿计的金色弹幕从手机屏幕倾泻而出,在数据星河中构筑起一道光墙。但初代收债人的意识如潮水般涌来,将光墙冲击得摇摇欲坠。江晚突然发现,在意识网络的最深处,有一个婴儿形态的光点正在沉睡——那正是初代收债人最初的模样。

他被困在时间的起点！陆沉的数据流突然加速,缠住婴儿光点,当年初代守护者为了惩罚他,将他的意识封印在诞生的瞬间,却没想到......话未说完,黑色数据流骤然暴涨,将陆沉的意识体撕碎成光点。

不！江晚冲向婴儿光点,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时越的锁链已经布满裂痕,她咬牙将罗盘嵌入光墙：我撑不了多久！你必须找到他堕落的真相！直播间的弹幕突然变得混乱,无数观众同时发送：小心！有内鬼！

就在这时,老妇人的声音在意识网络中响起：孩子,看看你的直播间后台！江晚切换界面,发现一个名为时空观测者的账号正在持续推送加密文件。点开的瞬间,尘封的记忆画面在数据星河中炸开：年轻的初代守护者们发现了时空法则的漏洞,为了掌控力量,他们将新生儿献祭给虚空,那个孩子,正是初代收债人的前世......

原来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江晚的声音哽咽。婴儿光点突然剧烈震动,初代收债人成年形态的意识体从黑暗中浮现,他的面具彻底碎裂,露出泪流满面的真实面容：我等了无数个纪元......就是为了让你们看到这一切......

时空网络开始崩塌,所有契约丝线寸寸断裂。江晚在意识消散前,将最后一条弹幕发送到所有时空：真相,或许比复仇更重要。当她再次苏醒,发现自己躺在第七码头的沙滩上,手中握着一枚普通的银色戒指,上面刻着一行小字：愿所有时空,不再有囚徒。而远处,老妇人、陆沉和时越正站在晨光中,朝着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