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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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少女后背隆起诡异的弧度,三根玫瑰金色的金属管道刺破皮肤,在氤氲水汽中泛着冷光。
原来我真的是管道啊。我摸着冰凉的外壳喃喃自语,伤口渗出的血珠顺着螺纹状的沟槽蜿蜒而下。
那些嘲笑声突然变得遥远,取而代之的是管道深处传来的汩汩水声。
深夜的麦当劳,穿JK制服的少女坐在我对面。她头发上的雨水滴在可乐杯沿,晕开一圈淡褐色的涟漪。
他们说你能处理那种东西。她掀起校服,白嫩的皮肤上爬满墨绿色的藤蔓状纹路,我这些情绪废料……快要溢出来了。快,给我吸了它！
我的后背开始发烫。
当少女把颤抖的手掌贴在我颈后的金属接口时,暗红色的粘稠液体突然从她指尖喷涌而出。
管道发出饥渴的嗡鸣声,那些淤积了十八年的委屈、嫉妒、被遗弃的恐惧,顺着合金螺纹旋转着涌入我的身体。
别怕。我按住她冰凉的手腕,看着纹路渐渐褪成浅粉色,这些垃圾……我尝到了铁锈味的真相,而他们本来就是我的养料。
橱窗外霓虹灯突然熄灭,应急照明灯把我的影子投射在玻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