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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提到这个,我娘总会叹口气,然后动作轻柔的抚顺我的发丝——她对我倒也是挺好的,只不过血缘关系上隔了一层,再怎么亲也没自已肚子里出来的亲。
我爷说我是他从后山抱过来的,后山那是个废弃矿坑,前些年资源采完了便废弃了。我爹也算是个矿工头头,在后山采完以后便也跟着大部队出去了,在外头一呆就是三年,逢年过节也不带回来看看的,给他电话就是说没空,只是每个月往家里打点钱,美其名曰“赡养”他老爹。其实大家心里也都有数,他巴不得他爹早点死哩!这样也就不用管我娘俩,也就好在外头肆意快活了。
当时没结婚证那么多有的没的,在这小村抬顶小花轿就过门了,自然也没啥法律效用,自然也用不着养活我和我娘。
每每提到这事,我娘也只是笑笑,她不是傻的,上过几天学识得几个大字,哪能不知道我爹这心思?只不过是再改嫁,一是离了婚,二是还带个小的,再加上她身子骨不咋好,说是小时侯惊吓过度伤了根,怕是这辈子就此绝后了。
这在当时这环境谁敢再娶过门,怕是会被别人笑一辈子。我娘平常也就靠织几匹布卖着,勉强能维持着生计,不至于让我和我爷饿死和冻死。
我不知道她小小的身板怎么撑的起这家的,但她在我面前也从来没怨过我爹,只说什么“阿平也不容易”,“赚钱也是为了咱家俩”…其实自个心里都门清,不过是心里仅存的一丝妄想罢了。
被这样说久了,心中自然也是习惯了。但除了那些不入耳的绰号外,倒是有一事说来也怪了。
曾经隔壁有个小孩儿,两三岁大,见了我便喊“大姐姐”。我一开始也没什么在意的,自小留了长发,长的又秀气,被认成小姑娘也是常有的事。若只有这些,我也没必要单拎出来提。
可那一日,我在傍晚割完草回家的时侯在路上看到了那家的女人和那个小孩,他还是如往常一样,见我便大喊姐姐。那女人也是知道我的传闻,一把便拉去了那小孩,抬手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