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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格外清冷,当产婆抱着襁褓中的婴孩唤"公子平安"时,丁瑶鬓边的珍珠步摇还沾着冷汗。曹操望着孩子粉雕玉琢的小脸,忽然想起史书里那个英武少年的名字——曹昂,就叫这个名字吧。这一声啼哭,仿佛为乱世撕开一道崭新的裂痕。
公元180年,二十六岁的曹操佩着议郎印绶重返洛阳。朱雀大街的石板路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可新授的官职却透着股虚浮。所谓议郎,不过是朝堂上的摆设,每日在文牍间评政论事,看似位在大夫之列,实则连半寸实权都攥不住。
转过年来,冀州大地卷起漫天黄沙。巨鹿人张角披着道袍站在高台之上,桃木剑搅动的不仅是符水,更是百万教众沸腾的热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谶语随着信鸽传遍七州二十八郡,当第一面黄巾军的战旗插上城池时,洛阳皇宫的铜雀台都在震颤。州郡官吏弃印而逃,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权贵们对着战报两股战战,却不知真正的风暴,才刚刚露出獠牙!
洛阳城的宫阙在阴云下瑟缩,汉灵帝攥着奏报的手指关节发白,案头"黄巾军连破三郡"的朱砂批注刺得他眼前发黑。战鼓般的心跳声里,他抓起紫铜虎符掷向阶下:"宣何进!速领五营羽林军屯驻都亭,京畿防务不容有失!"
诏令如雪片般飞离皇宫。次日清晨,何进身披玄铁甲胄立于都亭高台,五万羽林军列阵如黑云压城,戈矛如林刺破低垂的天幕。与此通时,八道加急文书分赴函谷关、伊阙等八处雄关,都尉们接令后连夜调拨精锐,将滚烫的熔铅浇铸在关门铁锁上。
驿道上,驿卒们快马加鞭,马蹄踏碎记地霜华。各州郡衙门内,太守们展开明黄色诏书,"整军备武"四字在烛光下泛着冷光。铁匠铺的风箱拉得震天响,赤红的铁水浇入模具;校场上,新兵们握着粗糙的木枪,在刺骨寒风中反复操练刺击。这场仓促筑起的防线,如通给病入膏肓的大汉王朝,裹上一层脆弱的铠甲!
狼烟四起的时节,朝廷的调令如急雨般落进曹府。曹操接过骑都尉印绶时,青铜虎符的凉意渗入掌心——这方小小印信,竟成了他踏入腥风血雨的通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