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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的手指抚过冷冻柜内壁残留的灰白色组织碎屑，橡胶手套与金属表面摩擦发出细微的
“沙沙”
声。这声音在死寂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像极了某种生物在暗处磨牙。陈刚将便携式检测设备贴紧柜壁，仪器蓝光在两人紧绷的脸上明灭不定，映得陈刚额角的汗珠泛起诡异的幽光，那汗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在战术背心晕开深色痕迹。“这玩意儿……
怎么看都不像人体组织。”
陈刚声音发颤，喉结上下滚动，仿佛吞咽着一团火焰。检测笔扫过碎屑的瞬间，屏幕突然爆发出刺耳的蜂鸣，红色警告标志像血花般炸开，刺得人眼睛生疼。那蜂鸣声在密闭空间里不断回荡，震得两人耳膜发疼，秦宇甚至感觉牙齿都在跟着震动，他下意识地咬紧牙关，试图缓解这种不适。
“老秦，你看这……”
陈刚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手指颤抖着指向检测屏幕。秦宇凑过去，只感觉胃部一阵抽搐。屏幕上的基因图谱扭曲得不成样子，那些本该有序排列的碱基对，此刻却像被打乱的拼图，而其中十五组基因片段的标注，每一个名字都像一把重锤，砸在他心上。三个月前离职的技术总监，上周还在茶水间聊天的实习生，还有……
他不敢再想下去，转头看向陈刚，却发现对方的眼神里满是绝望与愤怒。
实验室深处传来管道扭曲的呻吟，仿佛整座地下建筑都在因他们的发现而躁动。管道里时不时渗出墨绿色的液体，顺着墙壁蜿蜒而下，在地面汇聚成散发着腥臭味的水洼。那些液体表面还漂浮着细小的黑色颗粒，随着液体的流动诡异地聚散，如同某种未知生物的细胞在培养液中分裂。秦宇扯下密封袋迅速收集样本，余光瞥见冷冻柜角落凝固的黑色斑块，那形状像极了干涸的脑浆。他突然想起苏瑶蜷缩在水晶棺中的模样，后颈金属接口闪烁的蓝光仿佛还在眼前，胃部一阵翻涌，喉咙里泛起苦涩的酸水。
“苏瑶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