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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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浑身发抖,手机里最后传来的是金属划过什么表面的声音,和她噩梦中手术刀划过自己手臂的声音一模一样。
早晨7点,警方打来电话。周阳被房东发现死在公寓里,左臂肱二头肌下方有一道深达动脉的切口,但法医初步判断死因并非失血过多,而是原因不明的心脏骤停。
秦雪站在周阳公寓楼下,看着担架抬出裹着白布的尸体。一只苍白的手臂从布单下滑出,那个位置的三厘米伤口已经被法医清理过,但依然刺眼地提醒着她——昨晚不是噩梦。
周阳真的在梦中被杀死,而现实中的身体也随之死亡。
第七章
最后的噩梦
慈安医院地下室比白天更加阴森。秦雪独自站在手术台前,手电筒光照出墙上斑驳的痕迹。录音机放在推车上,旁边是她从周阳公寓拿来的另一台录音设备——整夜录下了他的死亡过程。
徐医生,她对着空气说,声音在地下室回荡,我知道你能听见。你想要完成当年的实验,现在只剩下我了。
只有沉默回应她。
秦雪深吸一口气,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她按下两台录音机的播放键,周阳的尖叫和小林的哀求在地下室交织回荡。然后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