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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父亲把信封塞进火龙果袋子,“给你妈打电话别总响三声就挂。“
温翎忽然开口:“您的表听起来有些问题呢“她摸索着收拾石凳上的果皮,陆父折返回来帮忙收拾着,嘴角挂着笑容:“我都忘了收拾了,表是坏了,过几天找人修一下”
暮色漫过池塘时,陆惜未发现信封里除了钞票还有张便签:「修表铺王师傅电话」。温翎正教小淇用狗尾巴草编戒指,夕阳把她的发带染成鸢尾紫。
白曦的新消息弹出时,最后一道余晖恰好掠过温翎的银戒。陆惜未望着被染成蜜糖色的住院大楼,突然觉得父亲留下的水蜜桃甜得过分真实。
温翎忽然偏头转向粼粼波光的鱼塘方向,七月蝉鸣声里,她耳尖泛起新雪初霁般的薄红:“陆哥哥也修不好叔叔的表吗?“尾音被暖风揉碎在跃动的光斑里,惊起水面细碎的涟漪。
陆惜未正用拇指摩挲着腕表边缘的刻痕,闻言指尖重重擦过耳后突起的骨节,那里迅速晕开晚霞般的赭色:“他不找我修。“松垮的衬衫领口被风掀起,露出锁骨处昨夜失眠时压出的淡红褶痕。
温翎循声抬起左手,细瘦的腕骨在阳光里晃成半透明的玉瓷。指尖误触到少年微凉的指节时,她像被锦鲤啄了手般倏地缩回,青丝间缠着的输液管发绳撞在长椅靠背,溅起几不可闻的塑料轻响。
“小淇说...“她将盲杖横放在膝头,指腹反复抚过杖柄磨砂处,“陆哥哥比我大一岁。“沾着鱼腥草气息的风掠过她轻颤的睫毛,在鼻梁上凝出细小的汗珠,恰似荷叶边缘将坠未坠的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