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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皇帝身边的伺候太监,跪在榻前呈上避子汤：娘娘,您喝了吧。
宫中日子过得险,我抬手将汤药淋在了一部分在盆栽里,枯死的牡丹突然绽放,像极了那年端午溪边的野芍药。
我冷笑一声,这算什么只要能活着。
仰头,剩余的药被我一饮而尽。
【24】
重获圣宠后第三个月,尚药局送来的药变成了鎏金碗盏。
我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将安胎药喂给廊下的鹦鹉。那鸟儿突然抽搐着跌落,翠羽间渗出黑血。
看来,皇恩不在了。
娘娘还是喝了吧。老太监阴恻恻地笑,贵妃娘娘听说您爱跳胡旋舞,特赐此药助您身轻如燕。鎏金碗映出我扭曲的脸,恍惚看见娘在宫门外数银票的模样。
当夜我蜷缩在冰榻上,看着血水漫过织金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