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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在翰岳市政府的招标会议上抓走了冯耀庭和张文渊，这一突然袭击，又让翰岳市，以至皋兰都的一众官员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有人把张扬比作是草原上的狼，说不准在什么时候，趁人不备就会出现在羊群当中，所以，都开始夹着尾巴做人，金盛源股权转让的事没有人敢再提。
不仅是这件事不再提，但凡涉及到有经济利益的、有风险的事情都不干了，官员们都十分默契地选择了躺平。
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规避风险，另一方面则是对上面默认张扬随便插手地方事务的一种无声对抗。
这种消极情绪很快便在皋兰都官场蔓延开来，已经严重影响到省委省政府各项政策的落实和推进。
最近一段时间，省政法委书记于大成突然病倒，省政法委的工作暂时由政法委常务副书记齐良玉主持。
就在张扬回到皋兰都的前两天，政法委副书记李斐找到齐良玉，二人在闲聊中看似无意，实则有意提起这件事。
李斐颇有几分怨愤地说道：“这下好了，官员们都不干事了，下面流传着一句话叫，多干多错，少干少错，不干不错，有的人甚至说，如果上面非要逼他干，他就辞职！”
齐良玉也颇有同感说道：“现在的官是不好当，官员首先也是人，然后才是公仆，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有七情六欲就有私心，有私心就不可能不贪不占，如果对每一件事都要上纲上线，那这工作确实是没有人敢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