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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初合时,行馆的檐角已挂起灯笼,暖黄的光晕映在青石板路上,将众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小厮退下后,秦朗站在庭院中舒展筋骨,抬眼望见正房檐下,林夫子正与一位灰袍老者拱手交谈——想来是扬州这边提前派来接洽的教习。
“秦公子,可要尝尝扬州的碧螺春?”温清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正与林诗允坐在石桌边,茶炉上的水咕嘟作响,少女指尖捏着茶盏,茶汤在暮色里泛着清光。
秦朗回过神,注意到温清悠今日换了件月白襦裙。他尚未开口,赵承德已抱着半卷书从东厢房出来,袖口还沾着旅途的尘土:“温姑娘倒是好兴致,我等还在为后面的比试发愁呢。”
林诗允掩唇轻笑:“赵公子又在诓人,你昨日在车上默背《盐铁论》时,可是连颠簸都不曾皱眉的。”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方绢帕,轻轻拭去石桌上的浮灰,“倒是秦公子,从进城起便心事重重的模样。”
秦朗被点破心思,索性拉过石凳坐下:“并非心事,只是在想此次交流大会,设了‘经史策论’‘诗赋品鉴’‘格物致知’三场比试,咱们国子监虽长于经义,但江南诸院向来精于辞赋,怕是要多费些心思。”
温清悠将茶盏推至他面前,茶汤香气混着夜风袭来:“夫子曾说,学问之道贵在通达。”她说话时,耳坠上的珍珠随头势轻晃,在灯笼下泛着微光。
正说着,东厢忽然传来“砰”的一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马汉正挠着头,从地上捡起滚落的砚台——他与张龙、赵虎三人被安排在侧房,此刻正对着案上的狼毫笔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