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烬世龙鳞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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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镜天照汗青**
洛阳天街的铜驼正在泣血。我踏着《贞观政要》的残页登上应天门,城楼鸱吻突然暴长成青铜饕餮,口中垂落的不是火珠,而是裹挟《资治通鉴》墨汁的锁链。王璠的玄甲已完全青铜化,他呈上的九鼎突然龟裂,鼎耳中爬出我在ICU病房的脑神经图谱。
当湛卢剑刺穿最后一块唐土,地脉深处传来十二声丧钟。长安方向升起青铜巨树,树干上浮现出导师在三号坑拓印的年轮,每个年轮里都蜷缩着戴傩面的修士。我割破全身逆鳞,血雾在空中凝成《新齐书》扉页,每个字都在燃烧时重现汴州巷战的惨烈。
"陛下…汴州急报!"垂死的传令兵爬进大殿,手中帛书渗出青铜汁液。我展开血染的军情,看见朱温的宣武军正在吞噬自已的影子,每个士卒的脊背都裂开青铜树根,根须末端连接着ICU病房的输液管——现代的我正通过血管向古代战场输送青铜病毒。
骊山突然崩塌,显露出包裹地球的青铜茧房。当我挥剑斩向茧壁,剑锋传来的触感竟与童年抚摸曹州盐车时相通。茧壳碎裂的刹那,三千世界线的血月通时坠下,月光中浮现出终极真相:每个帝王的冠冕都是青铜树结出的肿瘤,而我在ICU病房的每一次抽搐,都在为这个肿瘤输送养料。
九鼎突然汇聚成昆仑镜,镜中映出黄巢与张尘对坐弈棋。当我的指尖触及镜面,现代病房的青铜根系突然勒紧脖颈——病床上的我正用考古刷刺入咽喉,血珠在监护仪上溅出甲骨文的"甲辰"。
镜面轰然炸裂,无数时空的"我"从裂隙涌出。他们或持湛卢剑或握量子枪,将朱温的宣武军钉在青铜史册的夹页。当最后一支唐军龙旗焚毁,我听见三号坑的青铜树正在吟诵《共产党宣言》,而树根缠绕的玉玺,此刻正在ICU病房的心电图纸上,烙下"大齐永昌"的脑电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