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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膀大腰圆的保镖无声地向前逼近了一步。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沉默却极具压迫力,彻底堵死了任何可能的反抗路线。我的视线被迫停留在母亲脸上那张无懈可击、却毫无暖意的面具上,强烈的恶心感再次翻涌,这次几乎冲破喉咙。
一种无法言喻的冰冷从脊椎骨瞬间窜到天灵盖,那不是单纯的愤怒或者委屈,那是一种被彻底物化的绝望。
我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陷进掌心,掐出的月牙痕比刀刃还冷。身体因为药力、因为愤怒、因为屈辱控制不住地细微发抖,但这一次,我没有落泪。
没有意义。
反抗的姿态有时注定徒劳,尤其在悬殊的力量面前硬拼。沈芸女士精心铺排的人与势,早已将这张手术床变成了她的专属领地。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像把碎冰刀扎进肺里,反倒带来一丝扭曲的清醒。我认命地松开攥紧床单的手,无视保镖伸过来想搀扶的手,用一种几乎把自己从骨架上撕下来的力气,咬着牙,从冰冷的金属手术台上自己挪了下来。腿脚有些发软,但我站得笔直。
沈芸满意地看着我,脸上浮起一层掌控一切的淡笑,那笑容在她精致的脸上显得无比刺眼。这就对了。听话,妈妈不会害你。
我扯动嘴角,回了她一个同样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假笑:是啊,您安排的,都是‘最好’的。
坐上她停在医院VIP通道那辆劳斯莱斯的后座,车门关闭的沉闷声响像盖棺定论。手机像是掐准了时间一样震动起来。
屏幕亮着,菲菲两个字疯狂跳跃。
我接起,开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