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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温克族老萨满佝偻着背,从桦皮箱中取出鹿骨占卜杖。那杖身历经百年摩挲,泛着琥珀般的光泽,雕刻的
“苍狼白鹿”
图腾中,狼眼嵌着松脂凝成的黑晶,鹿眸则是驯鹿乳化石打磨的乳白珠子。骨节处嵌着十二枚真菌囊,以桦树皮裹紧,用鹿筋绳捆扎,绳结样式对应着十二节气
——
小满结紧实如麦粒,冬至结蓬松似雪团。
“吾族与驯鹿共生千年,菌脉与鹿群呼吸相应。”
萨满将真菌囊逐一取下,置于火塘旁的鹿骨刻纹上。那骨纹凿刻于猛犸象腿骨,图案复刻着大兴安岭深处的上古岩画:苍狼衔着松枝踏雪,白鹿口吐菌菇引路,人与鹿共饮温泉,菌脉如蛛网蔓延于天地之间。火塘的松木柴噼啪作响,火星溅在骨纹上,竟似活物般沿着纹路游走,在狼首与鹿蹄之间勾勒出光带。
王远凝目细看,只见火光照耀下,骨纹裂痕如冰河开裂,新显露出的纹路竟与《蒙古秘史》开篇
“苍狼白鹿渡腾汲思海”
的迁徙路线分毫不差。每道裂痕尽头标有符号:狼首裂痕末端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