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4/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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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忽然想起17岁那年,他第一次跟她表白,也是这样红着耳朵,结结巴巴地说：晚晚,我、我喜欢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砚舟。她轻声叫他的名字,这是三年来第一次,还记得我们的初吻吗在樱花树下,你紧张得把我撞在树干上。
沈砚舟愣住了,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下：记得,当然记得......你说樱花的味道像棉花糖,我说......
你说,以后每年春天都陪我看樱花。林晚替他说完,指尖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砚舟,其实我早就不怪你了。只是有些伤,愈合了也会留疤。
他低头吻她的指尖,像吻一件易碎的珍宝：晚晚,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
来不及了。林晚摇头,望向窗外的樱花,你看,花都要落了。
沈砚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忽然想起他们的约定。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即将消逝的生命。
下午三点,林晚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她听见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听见陆沉在打电话通知家属,听见沈砚舟在耳边轻声说：晚晚,我爱你,一直都爱。
她想告诉他,她也爱他,从始至终。但喉咙像被棉花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指尖最后一次抚过他的脸,她看见窗外的樱花落在他发间,像撒了把碎钻。
监护仪的长鸣声响起时,沈砚舟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停止了跳动。他握着她渐渐变冷的手,想起她备忘录里的话,终于崩溃大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