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5/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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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护仪缓慢地记录着她的生命体征,波形平稳得几乎像是被刻意控制的。
赵奶奶,是我,林珞瑶。您感觉好点了吗我靠近床边,习惯性地问候,并不期待回应。
我注意到病历本上记录的用药——丙戊酸钠、奥氮平,标准的老年痴呆治疗方案。但剂量似乎偏高,超出了常规指南推荐的3毫克/千克体重限制。
然而令我震惊的是,老太太的眼睛突然聚焦,她的手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令我吃惊。监护仪的波形突然变得急促,几乎像是一把手术刀的形状。
这种握力评分绝对超过4级,与她病历上记录的肌力等级2级完全不符。我感到一丝寒意从脊背升起。
与此同时,她轻轻哼起了那首熟悉的儿歌——与继母在傍晚浇花时哼的旋律一模一样,那种三拍子的节奏像某种医疗设备的运行声。
她的胸针,老太太的声音出奇地清晰,不是她的。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胸针谁的
青金石,她的眼睛锐利得不像个痴呆老人,方妙菱的。你妈妈的。三号手术室的护士长。
我浑身一颤。继母秦雅芝确实有一枚青金石胸针,她几乎每天都戴。这是中心医院护士长的标志性配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