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7/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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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日记本小心翼翼地放入背包,像护送一颗定时炸弹。还有几份泛黄的文件,标题为手术风险评估表,上面的日期和我的出生日期相近。
公寓门在身后关闭,我倒了杯水,手指却不住颤抖。母亲的日记本静静躺在茶几上,封面上的灰尘已被我擦拭干净。
翻开第一页,娟秀的字迹像一条时光的河流,将我拉回十八年前。字迹间夹杂着一些医学缩写：Pt.、PRN、q8h。
今天是珞瑶七岁生日,她说长大要当科学家。她继承了我的固执,却有着明哲的聪明。只希望她永远不会面对我正在面对的选择。——
VS
正常,BP
120/80
我注意到每一页的右上角都有时间记录,精确到分钟,就像手术记录单一样的规范。更奇怪的是,很多页面上的时间都是3:03。
一页页翻过,母亲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日记从充满爱意的家庭记录,逐渐转变为隐晦的忧虑。
又一例产后并发症,已经是本月第三例。三次值班,三个相似的病例,这不是巧合。每一例都在3:03记录了异常生命体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