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2/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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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感到双腿发麻。书桌上散落着几张手术风险评估表,上面有妈妈的签名,在紫外线下显示出一组需要拼合的碎片状图案。
爸,照片是真的。妈妈和赵奶奶认识,对吗她们都在3号手术室工作过那些在紫外线下发光的痕迹是什么
他走向书桌,背对着我,手指轻敲桌面,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室内只有钟表滴答声回应我的问题,每三下一组,像某种医疗器械的运行节奏。
窗外,阳光在3:03分时形成了一道特殊的光线,照在麻醉记录单上,显现出三处被涂改的痕迹。
珞瑶,别再挖了。他的声音出奇平静,与紧绷的肩膀形成鲜明对比。
我有权知道真相。那个值班记录上的三次疏漏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钟表都停在3:03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但它似乎触动了父亲。
有些秘密会伤害所有人。他转身面对我,眼神闪烁,包括你。尤其是那份三类医疗过失的记录。你的29分钟查阅权限看到了多少
我忽然想起母亲去世那晚,父亲彻夜在书房整理文件的场景。当时我以为是悲痛,现在看来,更像是恐慌。
一个成功建筑师的手,那晚微微发抖,就像一个犯了致命错误的外科医生。书桌抽屉里,露出一角手术清点单,上面的3号止血钳一栏空空如也。
我的手机提示音响起,倒计时还剩10分钟。父亲的目光落在我的手机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