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9/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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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奶奶,认得我吗隔壁的珞瑶。我走近她,注意到她面前小桌上放着一个老旧的放大镜和一个停在3:03的钟表。
她没有回应,机械地拿起水壶浇花。我注意到她浇完每盆花都会甩三下水壶,和继母一模一样的习惯。
房间里弥漫着潮湿的土壤气息,闷热而压抑,像极了医院消毒水挥发后的闷热感。墙上的监控器闪烁着微弱的雪花噪点。
您认识我妈妈吗方妙菱。我取出照片,她的目光没有聚焦。
奇怪的是,监控屏幕上竟然显示出一张热力图,上面有一条随时间推移而变异的路径,看起来像某种行走轨迹。忽然,画面跳转3秒,显示出一段手术室的录像片段。
老太太的婚戒在阳光下微微闪光,式样古老却与我记忆中母亲的那枚惊人相似,戒指内侧似乎刻着3-OR的字样。在紫外线台灯的照射下,戒指上的指纹痕迹发出淡蓝色的荧光。
我拿起水壶帮她浇花,学着甩了三下。老太太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她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锐利清醒,如刀锋般刺穿迷雾。浇花要甩三下,我教她的。
她声音清晰,与平日混沌判若两人,就像术前准备8小时,术后观察24小时,这是规矩。尤其是在3:03分的时候。
谁我心跳加速,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我的手机倒计时还剩20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