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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寒气猛地从我的尾椎骨窜上头顶!解剖室里那条金蚕蛊的冰冷触感,混合着眼前女孩空灵诡异的话语,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
笑老杨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阿赤,你看清楚了火那么大……
阿赤缓缓地、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乌黑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难以言喻的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我没看见。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重新落回那深潭般的平静里,我只是听见了。
她的目光从雨幕中收回,平静地落在我们身上,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只是随口提起一个无关紧要的天气。
3
盘龙寨的雨,似乎永远也下不完。空气里的水汽浓得化不开,黏在皮肤上,浸入骨头缝里,带来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冷和沉重。我和小赵暂时借住在寨子东头老杨亲戚家空置的吊脚楼上。木楼很旧,踩上去每一步都吱呀作响,如同垂死者的呻吟。窗外,雨点打在巨大的芭蕉叶上,发出单调而沉闷的噗噗声,无休无止,听得人心里发慌。
阿赤那句她在火里笑,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盘踞在我脑子里,时不时就昂起头,吐出猩红的信子。解剖台上的焦尸,瓶子里那条诡异的金蚕蛊,村民讳莫如深的恐惧眼神,还有阿赤那双深不见底、古井无波的黑眸……所有的碎片都在迷雾中沉浮,却找不到一根将它们串联起来的线。
第三天傍晚,雨势稍歇,但乌云依旧低低压着寨子。我和小赵在楼下的火塘边烤着湿透的鞋袜,老杨神色凝重地推门进来,带进一股湿冷的寒气。
出事了。他声音压得很低,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罗老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