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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死盯着这七个字,像是要把它们刻进脑子里。一股微弱却极其尖锐的电流,猛地窜过我的脊椎!混沌绝望的脑海深处,仿佛被这道电光劈开了一道缝隙!
一个疯狂到极致、也绝望到极致的念头,如同野火般,轰然燃起!
铁盒子冰冷的棱角硌着我的掌心,那张散发着浓烈水腥与腐朽气息的昏黄契约纸,在我指间微微颤抖。老屋的霉味和契约纸上的阴寒气息交织在一起,压迫着我的神经。我强迫自己冷静,一遍遍默念着那七个字:救生不救死……救生不救死……
这冰冷的规则,像一道微光,刺破了二十年来笼罩在我头顶的、名为张平贵的绝望阴云。它意味着什么是陷阱还是……唯一的生门无论如何,它是我和小荷眼下唯一的浮木!
我小心翼翼地将契约纸折好,塞进贴身的衣兜里,冰冷的纸张隔着薄薄的布料紧贴着我的皮肤,像一块寒冰。拿起地上的柴刀,冰冷的触感让我混乱的思绪稍微凝聚。深吸一口满是尘埃的空气,我转身冲出老屋。
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不是正常的夜幕降临,而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如同墨汁泼洒般的浓黑。乌云低低压在村子上空,沉甸甸的,仿佛随时会崩塌下来。空气变得粘稠湿重,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河底淤泥的腥腐气息,比二十年前那个午后更甚。风不知何时停了,死寂得可怕,连平日里聒噪的虫鸣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种无形的、冰冷湿滑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悄然围拢。
我的心猛地一沉。它来了!就在附近!它正在逼近小荷!
我拔腿就往家里狂奔。脚下的土路似乎也变得湿滑粘腻,每一步都像踩在腐烂的苔藓上。村子里零星亮着灯火,却都门窗紧闭,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死寂,仿佛整个村子都被这股不祥的腥气压得喘不过气来。
刚跑到家门口的巷子口,就看到母亲焦急地站在院门外张望,脸上毫无血色。
承嗣!你可算回来了!母亲一看到我,像看到了救星,声音带着哭腔,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小荷!小荷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