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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镜子里自己发抖的手指。昨天他往我邮箱发了三封伪造的执业违规记录,时间刚好卡在我帮他处理第一个案子的日期。
婚纱拉链卡住了。我抓起剪刀从领口一路剪到裙摆,蚕丝面料裂开的声响像极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撕掉对方律师证据清单的声音。
门被踹开的瞬间,婚书碎片像雪片般飞向沈铎。他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钢笔,那是我送他的订婚礼物,笔帽上刻着正义至上。
你以为逃得出律所他踩住一片碎纸,你导师的退休金账户,好像有笔来路不明的汇款
更衣室空调突然停止运转。上个月帮导师整理的海外资产文件,此刻全变成了沈铎眼底的冰碴。他抚过我锁骨上的淤青——那是他昨晚用领带绑出来的婚戒。
对了,他扯开领带缠住我手腕,你妈妈的主治医生刚给我发了会诊邀请。
剪刀抵住他喉结时,我们都在笑。他笑我徒劳反抗,我笑自己居然以为能靠婚姻逃离原生家庭。血珠顺着剪刀滑到我虎口,和婚纱一个颜色。
继续。沈铎把脖子往刀刃上送,让所有人看看,精英律师是怎么在婚礼上发疯的。
窗外礼花炸开,化妆镜映出我们扭曲的倒影。他手机屏幕又亮了,锁屏照片换成了我病历本的拍摄日期——在我们初次约会前两周。
剪刀掉在地上。沈铎弯腰捡起来,慢动作插回我发髻：这才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