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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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巷里飘着潮湿的青苔味。小乔踩着碎石拐过第三道弯时,正看见魏俨倚在斑驳的院墙上,指尖反复摩挲着半块虎符。青铜表面的匈奴文字在月光下忽明忽暗,像极了他眼中捉摸不定的神色。
徐夫人说,这是你母亲的。
她忽然开口,惊得魏俨猛地转身。虎符坠地的声响里,她看见他颈间旧疤在阴影里抽动,还有半块在陈滂手里,对吗
魏俨弯腰捡虎符的动作顿了顿,指腹擦过虎符边缘的缺口：您该回去了,将军这会儿怕是要掀了书房。
他的声音哑得像浸了水的纸,今日宴席上,苏娥皇的婢女把您的帕子塞进了我房里。
小乔的指尖骤然收紧。那方帕子是她上个月亲自绣的,边角处还留着没剪干净的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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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小桃今早才收进妆奁的。暗巷深处忽然传来野猫的低嚎,她看见魏俨袖中滑出半幅残破的绢画,画中女子抱着婴孩,衣襟上绣着与他短刀相同的蜀锦纹路。
那是我母亲。
魏俨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指尖轻轻抚过画中女子的眉眼,她被陈滂囚禁的第三年,趁乱偷了他的半块虎符。逃回魏家时,怀里的我发着高烧,她的裙角还沾着边州的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