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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青白如纸,
我忽然开口,声音像浸了秋露,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每走三步就要扶墙。身上的酒味,隔着三步都能呛人。
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歪斜的墨迹,右手抖得恐怕握不住茶盏,如今怕是连剑柄都抓不紧。
师父忽然沉默。她掌心的温度传到我手心,像多年前在药庐教我辨认草药时那样。窗外的月亮升起来了,树影在砖地上织成破碎的网。
不想见就不见,
师父忽然起身,将帕子往我案头一丢,明日随我去西山采药,那里的山花开得正好。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鬓边金簪在月光下一闪,有些人啊,就该像坏掉的草药,丢掉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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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自我
第二日,师父立刻带我离开了京城。世界这么大,何必困于方寸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