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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结婚了吗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他摇摇头：没有。停顿了一下,有个女朋友,在附近的医院当护士。她今天值夜班。
哦。我端起水杯,热气模糊了我的视线,挺好的。
后厨的计时器突然响起,他快步走回去关火。我听见菜刀落在砧板上的声音,节奏均匀而利落,就像当年他在实验室里做实验一样认真。
当他端着面回来时,碗里的牛肉堆成了小山——他记得我最爱吃肉。面条上卧着一个完美的荷包蛋,蛋黄微微颤动,是我最喜欢的溏心状态。
手艺不错。我挑起一筷子面,热气熏得眼睛发酸。
他站在桌边没走,手指在围裙上擦了擦：你...还住在西城区
朝阳。公司分的公寓。我低头吃面,不敢抬头看他,你爸...身体还好吗
空气突然凝固了。他的影子在桌面上微微晃动：去年走的。肝硬化。
筷子从我指间滑落,在碗沿敲出清脆的声响。我抬头看他,发现他嘴角挂着平静的微笑,眼角的纹路比我想象中要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