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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纸笺。纸很薄,边缘已经磨损,字迹娟秀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锐: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然,国色蒙尘,血染玉阶。廿载幽魂泣,朱砂化墨时。
前两句是刘禹锡赞牡丹的诗,后两句…却透着一股森然的怨毒!国色蒙尘,血染玉阶…廿载幽魂泣…朱砂化墨时!
廿载二十年天宝二年…距今可不正好是二十二年!时间对上了!朱砂化墨…这不正应验了牡丹娘子眉心那颗变黑的朱砂痣!
这不是情诗,也不是普通的遗书!这是一封…沾着血泪的控诉书!一封指向二十多年前宫闱秘辛的死亡预告!
崔县尉,我放下纸笺,声音低沉而清晰,牡丹娘子之死,绝非精怪作祟,也非寻常仇杀。这玉牡丹,这纸笺,还有她眉心的黑痣,都指向一处——二十多年前,天宝二载,宫中发生的一桩…可能与‘牡丹’有关、且涉及‘血染玉阶’、‘幽魂泣血’的隐秘!凶手以此玉牡丹为引,以这纸笺为咒,取了她性命!其目的…恐是为旧案复仇,或…灭口!
崔淼倒抽一口冷气,踉跄一步,扶住了桌案才没摔倒。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宫…宫闱秘事…复仇…灭口…柳仵作!你…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这…这案子…
他眼中充满了巨大的恐惧,那是对未知禁忌和滔天权势的本能畏惧。
卑职只知道,死人不会说谎,线索指向何方,路就在何方。我迎着他惊恐的目光,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若置之不理,或草草结案,恐非但无法安民,反会引来更大的灾祸!凶手能杀一个牡丹娘子,就能杀第二个、第三个!下一个眉心点着朱砂痣的‘国色’,不知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