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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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笑,像一道光,劈开了他晦暗的少年时光。后来他才知道,她为了护他,硬生生挨了一刀,脸上从此留下了疤。而他,在沈家的庇护下,一步步积蓄力量,最终夺回了属于自己的皇位。
登基那日,他在龙椅上看到丹陛下的沈惊鸿。她一身银甲,身姿挺拔,左脸的疤被巧妙地遮掩,唯有那双眼睛,寒星般锐利。他是帝王,她是将军,君臣之礼,如同一道无形的墙,隔开了青梅竹马的情分。
书房的暗格里,藏着一幅画像。那是沈惊鸿十五岁时的模样,穿着不合身的男装,束发玉冠下露出半截墨发,眼神明亮,左脸尚未有疤。他亲手在画轴上题字：惊鸿照影,国之干城。每个字都饱含着他不敢宣之于口的情意。
每次她出征,他都会在未央宫设宴。宫人捧上的酒盏,是用当年她送他的碎玉拼成的彻字盏。那是她幼时摔坏了自己的玉佩,怕他难过,偷偷用碎玉拼了这个盏送他。如今,碎玉在烛光下温润依旧,如同她当年的温度。
陛下,沈将军递了折子,说已解雁门关之围。太监总管李德全轻声禀报。
萧彻嗯了一声,拿起朱笔,想在奏折上批些什么,却迟迟未落。他想起上次她回京,在宫宴上,苏文清那虚伪的笑容。他知道沈惊鸿曾倾心于苏文清,也知道那场通敌风波背后,有苏文清的推波助澜。
那段时间,他压下了所有弹劾沈惊鸿的奏折,暗中命人搜集苏文清的罪证,甚至不惜动用了秘卫。他是帝王,要权衡利弊,不能轻易表露偏爱,只能用这种方式,为她扫清障碍。
李德全,萧彻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把‘惊鸿’剑取来。
李德全不敢多问,连忙从内室取出一柄剑。剑鞘古朴,上面用银丝嵌着惊鸿二字。这是沈惊鸿十五岁那年,他用自己攒下的所有银钱,请名师锻造的软剑。他本想在她及笄时送出,却因夺位之事耽搁,直到她被封为镇国将军,才找了个由头,以陛下的名义赐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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