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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声沙哑的知道了,随即挂断。
陈默将手机揣回兜里,手心全是冷汗。退休金那是他给自己留的最后一条后路。现在,押上了。他抓起桌上的配枪——一把老旧的点三八——检查弹巢,冰冷的金属触感带来一丝奇异的镇定。然后,他拿起那个装着耳环的证物袋,塞进夹克内袋。钻石的棱角隔着布料硌着肋骨,提醒着他即将踏入的漩涡。
半小时后,深水埗码头,风雨如晦。一艘锈迹斑斑的小艇幽灵般靠岸。一个佝偻的、穿着黑色雨衣的影子将一个沉甸甸的黑色运动包抛给陈默,一言不发,小艇又迅速消失在茫茫雨幕中。陈默拎起包,五十万旧钞的重量沉甸甸地坠着手臂。他深吸一口带着咸腥和铁锈味的冰冷空气,发动了那辆破旧的丰田,引擎嘶吼着,朝着西贡白沙湾的黑暗深处冲去。
白沙湾码头在暴雨中如同鬼域。废弃的三号船坞像一头搁浅的钢铁巨兽,骨架在闪电的惨白光芒中时隐时现。狂风卷着咸腥的海水和雨水,抽打在脸上,生疼。陈默将车停在远处阴影里,拎着沉重的运动包,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船坞巨大的、如同怪兽巨口般的入口。每一步,都踩在泥泞和未知的危险之上。
船坞内部空旷得吓人,充斥着浓烈的铁锈、海藻腐烂和机油混合的恶臭。高处残破的玻璃窗透进微弱的天光,在积水和油污的地面投下扭曲晃动的光斑。雨水从破洞的顶棚滴落,发出单调而瘆人的滴答声。
钱带来了
一个嘶哑、明显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从前方巨大船台骨架的阴影深处传来,带着金属般的冰冷回响。
陈默停下脚步,将运动包放在脚边积水里,溅起浑浊的水花。人呢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船坞里显得异常清晰。
阴影里传来一声短促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电子笑声。钱踢过来。确认了,自然让你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