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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身,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尽量放柔声音:没事了,他们走了。
我的目光落在她脚边那截断掉的铅笔上,从自己校服口袋里摸出一支全新的、带着橡皮头的HB铅笔——这是我刚才在教室特意准备的。我伸出手,把铅笔递到她面前,动作很慢,很轻,带着明显的示好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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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我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温和无害,你那支断了。
林晚的目光落在那支崭新的铅笔上,又飞快地抬眼看我,眼神里的戒备似乎松动了一瞬,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置信的诧异。但她没有伸手接。她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怀里的硬壳本,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所有的情绪。过了几秒,她猛地站起身,看也没看我一眼,抱着她的本子,低着头,飞快地跑开了,只留下地上那截断掉的铅笔和树下细碎的阳光。
我蹲在原地,手里还举着那支没人接的铅笔,心里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了然。这层坚冰,果然不是一支铅笔就能轻易融化的。我默默捡起地上那截断铅,指尖冰凉。
第二天午休,我依旧路过老槐树。林晚果然还在那里,依旧低着头画画。她似乎完全沉浸其中,对周围的动静浑然不觉。我远远地站着,没有靠近。只是在她起身离开后,才慢慢踱步过去,在她刚才坐过的树根旁,放下了一支崭新的、削好的铅笔,还有一小盒卡通图案的创可贴——昨天我注意到她画画时,左手食指关节处有一道细小的划痕,大概是削笔时不小心割的。
第三天,第四天……我像一个固执的影子,重复着这个无声的仪式。一支铅笔,一盒创可贴,或者一小块用干净纸包着的、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点心。我从不说话,只是放下,然后默默离开。我知道她每次都会拿走。因为第二天,那些东西就不见了。
直到第五天。午休结束的预备铃已经响过,我像往常一样准备离开,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林晚还坐在树下,似乎比平时更加专注。鬼使神差地,我放轻脚步,从侧面悄悄靠近了一些,想看看她究竟在画些什么,让她如此沉迷。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膝盖上摊开的硬壳本上。纸页上,布满用铅笔勾勒出的、密密麻麻的线条。那画面让我瞬间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