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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煜立刻站起来,却犹豫地看向林沐雨：我...可以一起进去吗
林沐雨望进他忐忑的眼睛,轻轻点头。
诊室里,当医生将超声探头放在林沐雨腹部,显示器上出现那个跳动的小生命时,程煜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他死死攥住检查床的栏杆,指节发白,仿佛一松手就会跌入深渊。
孩子很健康,心跳有力。医生笑着说,爸爸要不要听听看
程煜颤抖着接过医生递来的耳机,当那急促有力的咚咚声传入耳膜时,他再也控制不住,弯腰将额头抵在林沐雨肩上,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襟。
对不起...他哽咽着重复,对不起...
林沐雨抬手轻抚他的后脑勺,感受着这个男人罕见的脆弱时刻。她突然明白,程煜的道歉不只是为了缺席的前几次检查,更是为了他们之间所有被浪费的时光。
离开医院时,程煜的手机再次震动。他看了一眼,是人事部的电话,直接按了拒接。
你真的辞职了林沐雨问,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程煜将手机放回口袋：嗯。其实这两周我一直在考虑。广告行业的高压环境不适合现在的我...不适合我们。他小心翼翼地补充,当然,我有存款,也接了些自由职业的工作,不会让你们为生计发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