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8/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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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窗外突然炸开道闪电。那道白光里,我看见住院部后的工地桩机正在转动,钻头卷着团湿漉漉的长发,像根正在绞肉的钢棍。
林姐,49
床喊你。
小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惊得我打翻了桌上的酒精瓶。她今天换了淡紫色指甲油,指尖夹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是张鸿生歪歪扭扭的字迹：带安定来,别让第三个人知道。
酒精在桌面上蜿蜒成血河。
我摸了摸内袋里的图纸,硬卡纸边缘扎着肋骨,像根随时会捅进心脏的钢筋。路过消防栓时,我瞥见玻璃倒影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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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左襟沾着块水泥渍,形状像只五指张开的手。
张鸿生的病房没开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