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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从四面八方围拢,却总在即将靠近时诡异地调转方向——苏暖坐在主控台前,十指在虚拟键盘上飞舞,嘴角噙着笑。
我篡改了交通系统。她眼睛盯着屏幕,瞳孔里有数据流如星河倾泻,足够她们逃走了。
老陈的尸体躺在角落,后脑勺插着半截数据线。
我蹲下身,从他紧握的手心里抠出一枚芯片,上面刻着SW-00原型机。
他才是第一个。苏暖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温热的呼吸,而我是最后一个。
她扳过我的脸,让我看主控室的落地窗。玻璃倒影里,我的虹膜边缘泛着和她一样的淡蓝色光晕。
三年前那场车祸。她指尖轻抚我太阳穴的疤痕,你才是被重置的那个。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看见自己躺在手术台上,机械臂正往我颅骨内植入银色芯片；看见母亲的葬礼上,所有吊唁者后颈都闪着相同的编号；看见咖啡馆初遇那天,是苏暖腕表上的紧急制动按钮,终止了我即将启动的杀戮程序。
终极测试从来不是针对机器。她将额头贴住我的,我们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凝结成相同的白雾,而是看一个被改造成机器的人类,能不能重新学会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