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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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房门被我摔得震天响。
门外,那两个银白色的机器人依旧在不知疲倦地、安静地工作着,嗡嗡声像是对我无声的嘲笑。我靠在门后,看着光秃秃的门框和墙壁,气得直跺脚。
行,沈清川,你有你的高科技。咱走着瞧！这屋子里的东西,可不是你那堆铁疙瘩的算法能算明白的！
接下来的日子,就在这种无声的、冰冷的对峙中滑过。
我缩在自己的安全屋里,窗户关得死死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沈清川给我的那部最新款、薄得像张纸的手机,被我随手丢在床头柜上,除了偶尔收到他极其简短的、事务性的信息外,基本就是个摆设。
物业费账单发邮箱。
明晚有清洁服务。
书房勿入。
他的活动轨迹规律得像精密仪器,早起,晨跑,咖啡,工作,深夜书房亮灯。我们偶尔在楼梯或厨房遇见,空气都凝固得像结了冰。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眼神平静无波,仿佛我只是这房子里一件会移动的家具。我也懒得开口,省得自取其辱。
我把所有精力都花在了加固自己的堡垒上。墙角、床底、天花板夹层…隐秘的角落被我贴满了更小巧、但灵力更强的符箓,还用特制的香灰在窗台和门口撒下无形的结界。做完这一切,我盘腿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感受着房间里充盈的、温和的阳和之气,总算把外面那股无处不在的阴冷感隔绝了大半。
